失眠的清晨讀了一點身為職業小說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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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天很累。

這些累,肇因於又賴床到中午才醒,明明這一週以來早睡早起的部分都還算保持得不錯,不過進到研究室以後,上午的時間卻是如遊魂一般,沒獲得太好的運用,彷彿就是不願承認自己就是夜型人,現實是為了身體健康還是不太適合熬夜。

有了以上這些因,才讓我開始動念,整理那堆積如山名為我房間的空間。為什麼這樣說?因為物理上來說,我並不睡那。夏天需要冷氣,冬天需要暖氣,對無法再負擔更多電費的家裡而言,集中在一間睡覺絕對是實惠不過的選擇。因此在這房的床上,大多時候堆積著的是一些逾時的過去,他們成堆的躺在大小不一的箱子,有些是紙箱,也有些是臨時起意買的收納箱(國小數學課本中說的無蓋),總之在拾起他們的時候,會有種「啊,原來我也曾經這樣」的感慨,或許正如那本我借來多時遲遲無法把一章讀完的《身份的焦慮》,說真的我只是被書名吸引,事實上現在沒太多心神停留在上頭。

突然有些唐突的念頭湧現,翻起國中以來,喜歡的人送的杯子卡片,又或者是高中時參與無數營隊一雙雙發亮的雙眼,更近的是大學時期同學、直屬間的卡片往來,有點好笑,但就是想著如果有天從這世界消失,總會有人惦記著吧?反正人終有一天會離開,只是說說而已應該也百無禁忌。

記得整理到一個階段時,整日只吃一餐的我突然又餓又累,但正在實行減重計畫的我,並不想因此吃得太多,拿出手機詢問Google大神,便建議我媽要不要來吃水煮蛋,最後配上黑芝麻牛奶,稍微果腹,然後進入睡前的一些準備,包括盥洗之類的,直到躺在床上之後,卻還是遲遲無法入睡。

我試著側睡、躺著,或是有意識地去放鬆身體,但似乎大腦並不想要關機。我知道完了,白天睡得太多,現在還不是時候,於是在廁所又用了一下手機,譬如尋找一些試著可以好睡點的方法,但最後還是放棄了,其實我覺得最根本的問題是應該要放下手機,在睡覺之前,真的應該要遠離它。

走下樓,我其實還是發呆了好一陣子,最後甚至打開手遊的人機模式(怕被罵所以就沒跟其他玩家一起),想說可以幫自己加速疲倦感一些,後覺這個時刻外面的天空漸漸亮起,我在這蹉跎光陰似乎太過,於是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某次也忘了跟哪個讀文學的同學買的《身為職業小說家》,想說村上的敘述近期好像能稍微安慰到我,但我總會想,究竟安慰我的是村上春樹,還是賴明珠呢?

看著村上談他寫第一本小說,那竟是一件突來的靈感,我竟有些詫異。我以為每一個寫作者,或多或少都好像必須得抱持著什麼作家夢之類的,記得國中還屬於「中二」時期的自己,最愛學九把刀說什麼一天要寫五千字,後來才知道那偶爾達標的「作品」大部分只是淪為沒人閱讀而散逸在網路的垃圾而已。

他談自己的大學,竟是那樣雲淡風輕,身處在學生運動的世代,或也見證了興衰,從支持到懷疑運動的路線,最後還是沒選擇參與太多,而是以開店去處理自己人生的部分,能在一場球賽中獲得「我好像也能來當個小說家」,總覺得好像也是有著很多選擇空間的人啊。

題外話,讀到這一段時,想到了之前在讀曾文誠出的《野球.人生:別無所「球」的追夢人》也讀到養樂多燕子隊的故事,巧合嗎?我總覺得職業運動中的屬地主義其實挺迷人的,剛崛起的職籃Plus Leauge一定很能驗證這一切,即便我所處的花蓮這一生大概是看不到什麼屬地主義的職業球隊,畢竟職業運動終究講究的是資本主義的生意。

其實寫這些也沒什麼用意,就是稍微釋放一下卡在心裡想說的話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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簡子涵(後山喵)

國立東華大學多元文化教育研究所碩士班在學。偶爾寫詩,寫寫生活瑣事,興趣廣泛到會讓指導教授討厭。現為花蓮地方青年組織洄萊啟程成員,校園媒體《東華學聲》共同創辦人。理想是有一天能將自己的文字整理成冊,教人不教書。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Iamcrazyjazz