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從深沈的夢裡醒來,開始尋找昨晚放棄充電的手機,確認時間,即便這並沒有太多意義,畢竟連鬧鐘都沒設定,僅是想確認還有多少時間可以賴床。
隨著疫情升溫,沒有了出門的理由,作息本來就不好的他,生活更加失序。有時眼睛一黏著手機就是一整天,換過一個又一個遊戲,可事實上他也沒與那些遊戲中的人們有太多交集。許多人玩手遊是為了交朋友,他玩手遊感覺只是在為了解鎖一些什麼成就,可能跟著遊戲中引導的點擊,按下一個個獎勵領取鍵相比現實生活中需要完成的論文來說,實在容易太多。
每天起床時,眼睛會有些刺痛,他起初不知道原因,待手機回報每週使用螢幕時間,便知道疼痛的來源。在白天時,他總是提不起精神,外頭的陽光和溫度,使他開始想像自己是溫室裡的花朵,捱不得日曬和風吹,事實上在這樣嚴峻的疫情之下,出門似乎是一種罪,好好的待在家裡,卻又輕易地在吃飽喝足後爬上了床,打開手遊,或是在社群網站不小心瀏覽了平時根本不感興趣的綜藝節目,完完全全的像顆馬鈴薯陷了下去。
有時就這樣,他又昏睡了,像一隻無尾熊似的睡眠不足。